Saturday, July 31, 2010

在悠长的夏季凝听海浪声(9)

那种再也熟稔不过的触感-痛,真实,具体,深长的痛-全部都回来了。
他赤裸裸地蹲缩在似乎已经沉沉睡去的女孩身旁,第一次,那么绝望地,无助地抽泣起来。

12。

像他这样的一个孩子,他只能默默地耗渡一个畸形的童年。
清秀的脸孔永远袒露着无尽的怨恨,他只能常常蹲坐在门槛凝视一群正在喧腾耍戏的邻居的孩子,其实他是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虽然他不曾和他们一起玩混过,但是每一个闪过他脑海里的名字都会热腾腾地烙印在记忆里。

然而,他还是纹风不动地坐在那儿,不只安静,而且寡言;而那群孩子也指示远远地偶尔回头瞥他一眼,偶尔会交头接耳地看着他窃窃私语,然后又开始一起嬉闹,盈溢着欢悦的嘶叫声在空中回荡,他也只能压抑所有的诱惑坐在那儿,等着他缓缓地飘过来,在他头顶上纷纷凋零。

他在“没有”母亲的环境下长大,虽然母亲终日,甚至时时刻刻都离他不远,但他也只能记得母亲唯一的一种表情,其实也不能算是表情,更贴切的只是一张脸孔,恰似沉睡了一百年的面貌;他也不曾听过母亲的嗓音,根本不曾看过母亲说话的样子,因为就在剪刀一闪,脐带一断,母亲的魂魄就这样的脱离躯体而不再回来。

只留下一颗只懂得跳动的心脏,陪着她,躺在那儿,寂静地和时间穿梭不断伸长的发丝,嚼食着铅黑得油亮得色泽。

如果是雨天,如果他在门槛上坐得厌闷了,如果他无意间想念母亲,他会轻缓地走向屋后,走过阴暗的长廊,天井口割切下来的一片长长长方形的金色阳光,来到屋子最后面的一间房,在继续走就来到屋子的后门,推开后门就是一片蓊翠的浓郁丛林。

“千万不可以到屋后玩。” 奶妈时常对他这样叮咛。“还有,这扇后门每一时每一刻都要记得关上。” 只有这间房的门,这几年来,都是半掩着。他有时走过来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只是伸颈窥探,视线忧郁而黯然;偶尔走了进去,他也只是远远地站在门后,凝视着安详地躺在靠窗的木床上的人体,稀薄的阳光从推开成一片缝隙的窗扇之间懒恹恹地泅泳进来,照亮躺在那儿的半边脸,那么熟悉切竟无比陌生。

“向你妈妈问安。”刚好途经的奶妈会随口对他说。

他还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他其实真的很想说,只是对一个未曾睁开眼看过他的母亲,他就是说不出口。等到他第一次叫“妈妈”的时候,那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待续


Wednesday, July 7, 2010

在悠长的夏季凝听海浪声(8)

11。

三十二年之后,他真正地,确确实实地,尝试到什么是无痛状况。
他觉得椎背茁长两片翅膀,他感觉自己可以即地浮离,可以鼓翼飞翔。
在一切最虚幻的感觉中他缓慢地非常缓慢地触摸最真实的愉悦,如痴如醉,像一个婴孩睁开双眼之后看见妈妈微笑的容颜。
他站在阳光底下,金色的光芒泻溅在他的发尖起舞。
他在女孩身旁蹲下来,解开无袖的丝绸上衣,反扣绣上花边的乳罩,皓白如细雪的乳房挺实地峰立在那儿,这几个月来他不断揣摩,想像的肢体部位,裸露在他眼前,午后的阳光把它照耀得就快溶化掉一样。
然后解扣自己的裤头,calvin klein的底裤脱下来,轻轻掌握住垂软的阳具,他品尝到一种未曾油生过的充实感。然后他跨越女孩酥软的小腹,蹲下去,把阳具开始蹭摸那小红梅似的乳头,轻缓地在粉红颗粒地带周旋,溜达,久久徘徊不去,直到阳具逐渐勃起,挺直;直到龟头第一次狰狞地暴露出来,裂缝溢渗粘丝丝的透彻液体蘸湿细嫩雪白的皮肤。
第一次,生平第一次,他终于明了什么是尽情,毫无抑制的完美勃起。
他退到女孩的大腿间,掀开那瑰丽花卉图样的裙子,拽下细薄的底裤。
朝着阴道的隙缝,附下身靠在她的耳旁轻声地说,“亲爱的,谢谢你。”接着笔直着身子,慢慢驱前挺进,侵入。。。。。
柔和的阳光在他的耳边静静地唱着旋律莫名的歌。

之后他在女孩身旁疲惫地睡去,醒来的时候,黑夜已经狡黠地匍匐在草地上,微凉的寂静沉淀在草尖,他双掌自然地用力按压着泥地起身,又开始感觉到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