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
捡起一件如鱼鳞般粗糙的梦
长满霉菌的云朵滑越透澈的
瞳孔 紫白的肤色
女儿变成一片瘪扁的影子回来
挤压是一种危险的手式
天气驯良如一只醇睡的棉羊
以为是结局了
其实是还没有开始
在烈焰冰冷的唇片之间
说再见 在飘雪
的屋檐下想起望海的窗囗
吃著早餐吃著时间筛漏的碎屑
远方炎阳下的房子蒸放在
空气里 火车继续
拖载著一箱箱暖化的快乐前进
在水里终於学会如何以肺叶呼吸
透明的里暗在眼睫下回旋
天末亮之前把一枚吻印雕刻在
儿子的额头上
一走出去命运便浓缩成
一帖无法解码的秘语
蝼蚁彻夜弃巢远行
所有的护照浅搁在泥泞里细诉
简短的身世 九时二十三分
早晨和所有从未刺探的触摸交媾
意义悄悄的从一排又一排
的名字之间脱身掉落在地上
空气里游离著一团刺鼻的花粉
从此脑海里便踞伏著各种冷湿的
声音 爬起来时
便看见赤裸裸的地平线如何
栓绕住整座宇宙的孤独缓缓走来
年终的热带假期伸躺在泳池旁做日光浴
月光鼻贴著窗镜上凝视摆满床头的小礼物
圣诞老人把祝福塞入枕头里还末被阅读
最后一句话 “我爱你”
一千万个手机短讯在母指下前后出发
超过半数迷失在腌泡著沙盐的风中
铁轨蜿蜓的离地扭曲成升空的天梯
瑰丽的花蕾来不及伸露甜馥的舌尖
便遂一自焚成苍白的灰烬
骄傲的父亲站在月台上和孩子们
挥手说再见 柔软的水道
巳开始撕裂街市跃动的心脏
战舰巍伟地锚泊在红瓷砖的屋顶上
蓝色的汽车潜入水里奔驰
每一片梦想都套上一件
视盲的殓衣 畸型的幻像
纷纷回到贲涨的瞳珠里长眠
把一张张脸孔钉贴在希望的熊背上
尖叫与呻吟以相似的姿势
在浑浊的空气里淀积下来
饿慌的猫群围聚过来舔了舔
以舌尖卷起长满细刺的泪痕
被婴弃的鞋子入夜后便慌惶
地在街头巷尾蹓跶 月光
是一具缺氧而泛紫的童尸
母亲放开一片拎住相思的小掌心
爱人的耳语如秋末的花瓣陆续凋萎
漂流的教室幌荡著学生晨读的嗓声
最后一句仍散发著一丝
纯稚 乾净的体温
用酸痹的手指拨弄著行行冷酷的姓氏
没有人可以杜撰类式千疮百孔的
光影 云翳开始溶化
赤足涉越一个又一个空洞的地名
空洞的方向与空洞的情绪
有人不断呼喊巳开始褪色的乳名
卡在树干之间的冰柜仍存放著
小女儿的生日蛋糕
被吹熄的烛焰冷冻成一枚魅魑的回忆
没有头颅的遗体湿漉漉地回到巳
不存在的地址搜索澈亮的眼晴
继续在发酵的气味里寻认孤独的
胎记 淘汽的蛋脸在风中飞扬
有人苦寻不获凑不合家谱的小拼图
疲累的奇绩不再唱歌
天堂其实寸步未离
天堂其实还在这里
PS: 记念2004年的海啸
Monday, December 31, 2007
Friday, December 21, 2007
天堂之塔
Tuesday, December 18, 2007
门
我瞥见那扇门,春天在氲气里轻呵呼吸,
雨后的谧静凝结成短细的记忆,生命中所
有的可能都会发生,也许已经发生,成形,
在那扇门后,无尽的端测皆是放荡的流言,
犹如窜长得攀藤,觅光,虚实描摹不出清晰
的轮廓,都在那扇门后,我们搓摸自己的岁
月,揭示和保密皆是一种病,精心地饲养着,
以时间的故事,直到夏天叩门的那刻,打开,
让净澈的第一道芒刺把它晒干,留弃还散发
着焦味的影子,在门后,渡过雪絮飘飞的旅程
让吐露着淡香的花蕾绽放在每一扇生命的门前
后记:这一张照片是今年七月旅德时随意拍的,最近再打开来看时,心中充满欢喜,也不知为什么,对这一扇门的记忆特别清晰,所以便写了这篇短文。
Wednesday, December 5, 2007
忙与盲
北风吹起,岁末的箫瑟感觉更深了。。。。
这几个月不知在忙些什么,好像做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做到。
日子在平淡中溜逝,看着孩子的改变就知道自己在老去,生活的喜悲无所不在,但life goes on。。。
这一两个月事务缠身,腾不出时间写稿,真是无奈。
想写时又没有那种心境,久久无法落笔。
几时会再写呢?实在没有答案。
确定的答案只有一个:我还会再写。
夏绍华
这几个月不知在忙些什么,好像做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做到。
日子在平淡中溜逝,看着孩子的改变就知道自己在老去,生活的喜悲无所不在,但life goes on。。。
这一两个月事务缠身,腾不出时间写稿,真是无奈。
想写时又没有那种心境,久久无法落笔。
几时会再写呢?实在没有答案。
确定的答案只有一个:我还会再写。
夏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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