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October 10, 2009

在悠长的夏季凝听海浪声(4)


6。

他可以狂恋着这样的一座城市, 是因为她无意地,甚至惯宠地孕育了那种他已深陷得无可自拔得嗜好,他沉思,遐想,放纵得幻觉,没有尽头得感情奢华,这一切切他都可以浪荡地沉溺其中,多年之后竟没有被味闻出来。
这样的一座城市,茁长在这样的一座岛,安静,狭隘的肠巷到处都是,都是他策略性的出没地点,尤其是Muntri Street,战后的老屋栉比地并排着,往昔历史浓密的霉味在物主陆续一间接一间的翻新装修下渐渐淡化, 斑驳的怀旧色彩切显变得怪异起来。
怪异,是他永不衰老得宠儿。
也许没有人可以相信,他的生活就是一个怪异的天方夜谭,梦幻的姿势,那么伪假切那么地真实,
比如他和那辆深蓝色得开蓬宝马。

他可以一整天的握着驾驶盘不停的在这座岛上穿梭行走,像一枚油脂的凝块在系统杂密的血管里盲目泅泳,开着车顶,尽管阳光毒辣,有风灌入车箱内就好,他渴望的是风的线条,像纤柔的修长指尖抚摸着他的胸膛,非一般人可以饱足的欲望,遥远得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的记忆,暴烈的期盼又不得忍痛抗拒的无奈,他没有选择。

他只有继续开车,从珍珠山角下转左汇入JALAN TANJUNG BUNGAH,四座 THE COVE 豪华共管的高楼的庞巨影象坍塌下来。接着弯曲的沿海公路开始了,只是还有什么会比自己的路更曲折呢?

他漫散地驾着车,左边是绿色日益失陷的山林斜坡,右边是灰蓝色的海,紧贴着一座又一座的海湾,凄静的沙滩与寂寞的礁石默默相对,心事早已诉尽,还有滚滚卷浪一些些意义莫名的梦呓,大家都是有点无奈得反复在同样的地点缄默着,偶尔叹息,活着与存在共同豢养着一种不可磨灭的枯闷。

他可从来都不觉的活着的枯闷,一些与身具来的礼物都标上某些代价的签牌,获得与失去交替到来,然后又离去,更接近原罪的暗喻,瓦解的意像又好像依然还留下种种触及不到的窦点,他便这样的活下来,存在着,静静地呼吸,翕眨着眼睫。

经过沿海的一整排酒店,林立如树的餐馆,充满热带情调的咖啡厅,和冷落的人潮,他抵达岛上以北的最后一个偏镇,Teluk Bahang.

然后他转左,前头是一小片热带雨林,前路开始扭曲了。

这样的向午,路上的空荡更加深沉,蘸点幽凉的刮风继续潜窜入他那开领的丝绸衬衫,有人纤柔地抚摸着乳头,戏弄着,挑畔着,然后他右手握着驾驶盘,左手把裤跨的拉练解开,把身子轻轻躺靠椅背,调低车速,手掌伸入底裤里,开始手淫。

唯一他可以心无旁骛,毫无顾忌的去宠溺,去馋嘴的动作。


7。


十五年之后,他回到这个小岛,迷惑,郁闷,一个月过后,他再也不愿离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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