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飘过我城的屋顶
其实现今我已有点分不清楚何处是家乡,毕竟这里是我目前这一生蟄居最久的地方。偶尔回到我长大的米都,通常在老家只过一两个晚上,过后便赶回这座岛城,感觉就好象回家一样,回到一个比任何地方还稔悉的地点。
本来是家乡的地方,发现自己慢慢的变成了过客。
25年之后,我实在也说不出自己对这岛城的情愫,当时是为了讨生活从南部迁移过来,现在已经成家,有了孩子,搬了两次屋子,弃医从商的事业也来到滑落的斜坡,自己也在这里跨越50岁大关,这一切应该已经和这个地方融为一体,而自己也应该和这个地方建立了一些无法割舍的联系。
但我实在依然无法表明我对这座岛城的感觉,尤其是这几年来逐渐拥塞的交通,擎天林立的楼宇狂妄地蔓延与占据了可让人呼吸的空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色彩的感觉仿佛变得更加麻木了,更加清淡无味了。
只是我和家人依然留了下来,尽管我握着驾驶盘诅咒的频率近年来明显攀升,尽管我家三楼的海景面积也逐年缩减,我和家人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愿,也不知为什么,只是没想过有什么原因要离开,可能在这里我还可以一抬头就看见起伏交叠的山峦,也可能在这里我只是短途步行便可踏在沙滩上;或驾一段路便可来到岛城的文化遗产区,天空永远那么湛蓝,狭窄的古巷永远弥漫着一种百年的历史气息。
这些都不是每个人深深迷恋的城市特征吗?
恰似那天我伫立在被称为3号的半山腰的清晨,尽管我等到的只是一排凌散的乱云缓缓飘过我城的屋顶,尽管我看见的只是我城高楼那铅色的墨黑轮廓,我切在在云层背后漏射的金黄晨曦里发现黑暗在耐心的等待之后便可重见光明。
那是只有在我城,在这里,才可以找到的光明。
(照片摄自3号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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