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的香味
咖啡愈浅了
掩不住的是尖叫
与阳光的明亮
恶言把日子的浓度
冲淡了
干净的伤口
纹风不动地想阅读
一百年的爱情
香味更短了
在天台妻切了又切烫肤
的光线 衣裤的
潮湿 有时潮湿
如妻子的眼眶
咖啡还来不及喝完
很想很想停下来坐着:我说
以结满细刺的舌
黑猫拐弯过来舔湿爱情
腥味与夜的黑同样沉重
大家偶尔掩鼻 皱眉
昨天的蜜语婴弃于床底下
体温清浅得只能淹及
左边的脚板
抚吻的背后
却不断修练那种习惯性的
冷 过滤器之后的水
与感觉
那股调净的涩味
如清晨醒来烹煮着
空气的寥寂
味道新鲜的泥地还未
长出任何一截绿芽
坐在时间孤单单的车站里
没有说话
妻随手把杯拿走
留下一撮稀薄的香味
酸性的话语滞积在桌脚
腌酿着一些尘灰的感情
昨夜的刺热速速降温
无名指的山盟海誓
尝试寻找殓衣 阳光
那个时候溜进来
在天台上游荡
只好逼着自己
在背后提练完美的
障眼术 饭后忘了
栓紧洗脸盆的水喉
脏衣披在沙发上
谁都没出声
哑默可能也是一种
爱的进化
不必去细读
水流的行程
或衣领渲染的气味
坐在时间孤单单的车站里
无声显得舒适
安全 情绪有些冷了
大家都累得有点无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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