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December 18, 2024

黑暗中唯一的光


我的脚趾走过长长的路

尖叫的汗水沉默下来

犹如静静的夜色

当脚步声来到床前它终于歇了息

山的影子还铺在背上

天空的幽蓝碎落在发丝间

那些走过的路自己卷了身子如惊吓的穿山甲

诡秘地暗中跟踪的云团只好在气馁中脱离

他们找不到我的叹息

每一道刃风伺机着我畏缩的意念

那是它们豢养恐惧的饲料

而我从未放弃自己的步伐

那是我最亲密的挚友

让我寻获白昼

沉溺于暗夜

用钝锈的梦想迂缓解剖山的身躯

没有尽头的路

没有尽头的狂想曲

追逐着岁月的背影

拧住瘠瘦而干瘪的时间

在暮色消褪的窗外我们都匿藏在室内

有人举杯也有人只是沉思着

黎明来到是一种宿命

还没来到的肯定会来

或根本不来

那是没有人读得懂的生命暗喻

苦苦思索整个世纪也揭不开的牌底

未知或许让人深感长夜的漆黑如酱

明天或远方

只有抓住脚步紧贴在身旁

那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照片:清晨五点钟在Refugio Elizabetta居高临下拍摄牧羊人小屋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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